※搭配五月天倉頡

※可能ooc,小心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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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於仿佛修羅般的世界,在彼方的妳此時是如何?

輕輕的拉了拉披風,里維以輕巧而熟練的立體機動技術飛躍到另一顆巨樹之上。
將手中已鈍的刀片遺棄,換上的是捨棄一切的釋然。
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具的巨人。

蹙眉,男人沉重的嘆了口氣。

他厭惡的並非巨人,而是那份總是讓自己的情緒產生波瀾的回憶。忘不掉也抹不去、刻骨銘心,難以言諭。

——『想一個人有多想念 那又是文字失效瞬間。』

又一次的、想起了她。

深深吸上了一口氣,里維重新的整理起思緒。身為人類最強士兵的背負在自己的肩上無比沉重,卻又是難以擺脫。正因為自己的實力和外表的不屑吧?為自己塑造成好似所向披靡的強者一樣。

反握起刀柄,刀鋒閃爍著的冷光仿佛宣告著死亡,里維●阿卡曼便是主導一切的死神。

——錯了,他充其量只是個微弱的人類罷。

為了私情而影響情緒是普通人的反應,若不告誡自己便會失衡,然而這一切卻又盡是如此失控——自女孩犧牲的那天開始,自己的回憶早就被撕毀的無法拼湊、難以思考。

將那自由之翼的徽章遞給那名士兵的當下,同時也是想設法說服著自己。『那是他們活過的證明。』而在羽翼飛舞著的那段時間對自己、對人類最強士兵便已該滿足,更如奢侈般的曇花一現,在那短暫的訓練歲月與時光中。

而與女孩的一切回憶終結後,里維在心中坦誠、在他人生中不可能出現相同的二次——不可能再心痛如此,也不會這般的刻骨銘心的痛楚。

——而妳依然離開了、不帶走任何事物的,徒留下我。

——『結一個紀念的繩結 記錄你離去後 萬語和千言 瓦解』

向後頸一躍而上,腰部往右後方奮力一甩,再角度極限的瞬間反向使力、手臂亦使勁地揮刃了結。

『升起了慌張的狼煙 我遺落在最孤獨史前 的荒野』

熱氣散開的轉瞬縈繞著里維•阿卡曼,縷縷狼煙升起的是更多的心傷。

「嘖。」咋舌,抹去了沾上臉龐的鮮紅,垂下眉頭,瞳孔的冷光仿佛因煙霧而淡散不少。

對於佩托拉•拉爾的情感並非不能說明,而是不可說白。
在佩托拉生前,兩人的互動說明多不多說少也非,只因羽翼的負擔已無法承載更多的更多,那份言語成為了被羽翼所隱藏起的事物。

而如此妳已光榮的戰死,我卻無能將妳帶回。

『多遙遠 多糾結 多想念 多無法描寫 疼痛 和瘋癲 你都看不見』

沒有再度啟用立體機動裝置,里維僅然步行。
一步步踏在染了巨人和人類之血的落葉知之上,落下腳步的瞬間甚至能聽見鮮紅從中滲出的聲音。
多麼的淒涼無奈,曾經光榮燦爛的戰果卻也僅為一時,於犧牲後卻被淡忘得不值一提。
在里維班犧牲後,里維拒絕了艾爾文替自己重組『里維班』的建議。

「『里維班』已不再是『里維班。』」

不能夠說上是後悔,但梗塞在心頭上的酸楚太過於強烈,連篇的心思串聯形成了無法直視的懊惱。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寫出 能讓你快回來 的詩篇』

妳的離開讓一切比平常變得更加淡然無味,甚至帶著無限的刺痛。
部下遞來的茶不再富含溫度,討伐與訓練不再富有最終目標。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之於甚麼而隱瞞起。

藉著『上司與部屬的關係』而逃避;亦或畏懼著死亡罷?

還是憑藉著肩上的負擔而去忽視呢,明明自己也知道的——兩人相知而不能相戀。

沒有怪罪於世界的殘酷,不停的說服自己,只要作為士兵便必然會犧牲的這件事。

嘆,呼出的氣毫無溫度。

——四周沒有巨人的蹤跡。於是乎便稍微休息地倚靠著一旁粗大的樹幹。

眼眸抬起,陽光斜射於血紅的地面上,而自眸子右側輕輕映入的是上下飄逸著的金黃、對稱的美麗。

眼神不自覺的追逐著小巧的黃,手更是拋下了利刃、輕輕而抬起,手指輕柔的伸出。

像是心有靈犀般,里維能感受到那金黃正緩慢的降低拍翅的頻率、停在了自己的手上。

金黃色的、這樣的輕柔、這樣的不著邊際,卻又能瞭解我的內心。

「佩托……」

喊出那名的瞬間,手中的觸感便也消失。

這才回過神來,里維抬首。

「啊啊,蝴蝶。」

道出口,想說服自己那不是思念。
眼神仍然望向了牠飛去的方向——是城牆吧?那個位置。
——和她(我們)一樣呢,為了自由而奮戰,以那脆弱而強大的羽翼飛翔著。

『一隻蝴蝶有多鮮豔 能不能飛越過 猜忌和冷漠 世界』

「……謝謝妳。」

願這蝶能夠傳遞給妳,在蒼穹上的妳。

『給你的簡訊和留言 說不清萬分之一追悔』

不曉得過了多久,兵團依然沒有發出撤退的信號。
只是不斷的守著這片地,理由連自己都不能夠相信,僅僅是之於那隻無名的、金色蝴蝶。

討伐數已無心計算,然而漸漸低垂的夜幕令里維有些訝異。

都即將入了夜,還不打算撤退?還是自己錯過了?

慶幸的是補給站在自己附近,否則方才可能還無法專注的斬殺。

那隻蝴蝶使自己牽掛。說來可笑,僅僅只是思念過頭而產生的感覺霸了,然而卻又是多麼的強烈。

讓牠帶走的信息,妳能夠收到嗎?

若我向日月星辰許下寄望,妳是否也能接收?

『當星宿都沉沒山岳 只盼你會抬頭 看我寄託的 彎月』

人類死守住自己的文明,防禦外來的敵人,但犧牲的人數卻沒有減少。
無論是劣質的士兵或菁英,一個個也葬於了鮮血之森。

和妳;和我們。

一切都是一樣的,但卻無法習慣。

『當一個文明即將熄滅 有什麼證明你我存在 的歲月』

回神,巨人漸漸走近的腳步聲開始響起。

「嘖。」

重新拾起刀刃,泛著的冷光宣告著死亡。
蹙眉、里維不屑的瞪向眼前正撥開樹枝朝自己前來的目標。

「……煩死、了……?」

語句頓時頓了下來,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

——那金黃色的蝴蝶……

牠飛行的軌跡飛入了巨人的步伐旁,仿佛不自覺一般,在巨人揮開枝椏的瞬間,氣流猛然的變化。

「不……!」

『多遙遠 多糾結 多想念 多無法描寫 疼痛 和瘋癲 你都看不見』

下意識的喊出,里維朝向巨人一旁的枝幹瞄準,氣體噴射讓移動的瞬間更加速度,在看見那蝶之時,輕輕吹了口氣。

像是計算好一般,蝴蝶僅是稍稍的不平衡了一番,但隨即便飛離了里維和巨人戰鬥的區域。

連自身都不曉得的舉動,然而現下的里維思路卻又是如此清醒。

「去死吧。」

呢喃、眼神轉瞬下變的銳利。手反握起,瞄準的是前方的枝幹。

「哼。」

冷哼,里維再次噴射了大量的氣體,在碰到後頸的前一刻,使勁的向右扭腰、旋轉了不下三圈,不僅是後頸肉被削下,由巨人體內的血液更是噴灑在四處,傷痕深至無底。

腳步停在樹幹之上,抹去了染上己身的鮮紅。

不明白的牽掛著那隻蝴蝶,里維視線掃蕩著四周,總算看見了那拍著翅的金黃。

多麼像妳。

明明有著能夠隱藏在別人的庇護下奔向自由的選擇,為甚麼妳依然義不容辭的選擇為人類效力呢?;明明有著羽翼能夠飛出城牆,為何妳卻還是乘著那熠熠生輝的羽翼回來了?

是對世界的眷戀,亦還是無法忘記甚麼。

而現在不論在做些甚麼也挽回不了任何……就算這道理我早就領悟到了,然而對上了妳——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創造 能讓你想起我 的字眼』

將刃刺入樹幹之中,里維仿佛可以再見到當初和女巨人對戰的慘烈。
對上眼的妳我,有沒有看見什麼是妳不曾告訴我的。

若將一個士兵的一生比喻成一首歌,那麼,當歌曲進入到最高潮的橋段時,便是他一生最至上輝煌的時期,同時也意味著……犧牲前的燦爛。

那麼,佩托拉,妳的橋段還放進了誰。

『多遙遠 多糾結 多想念 多無法描寫 疼痛 和瘋癲 你都看不見』

先前未能殺死人類型態的萊納的失常,還未能見到妳微笑的星辰。
失常;屍常。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寫出 能讓你快回來的詩』

我給了這混沌的世界什麼?
我用鮮血創作出一篇篇輝煌燦爛的詩篇,踩著的是他們散落的羽翼。

生命的奉獻之於誰?

『需要你 需要你 需要你 想逆轉時間 回到 最開始 有你的世界』

戰鬥的意義又之於誰?
里維•阿卡曼,充其量只是一個軀殼,靈魂已然消失。

時間也給不了答案的世界,等待沒有結果的未來。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寫出 讓宇宙能重來的詩篇』

最後邁入尾聲的曲子,是否是妳也聽的見的耳語?
相識而不相戀,我們何不如擦肩。

「原諒我還有太多的背負。」

當這個世界終結,我們再好好的看看艾連跟阿爾敏那傢伙所說的……沙之大地,和火的水源吧。

『天雨粟 鬼夜哭 思念漫太古。』

僅獻於妳,我。

rest.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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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構思和腦洞全部都塞進去了。

比較多的設定都埋在後面。

漫畫中(劇透慎),艾連、米卡莎、阿爾敏在戰前討論著那本禁書的內容,僅僅隔著一道牆,兵長就靠著牆聽著。
我個人一直認為,里維沒有想要否定的意思,甚至,在他心裡還藏著渴望,但從前至今的戰鬥和分離讓他無從去信任,再加上『最強人類』的稱號背負,讓他面具下的一切只能壓抑。

還有,當他對凱尼(呃我有點忘記名字,總之就是那位割喉者)說了『為什麼丟下我?』的時候,縱然語氣這樣冰冷,但加上當初在地下城的回憶……。

以及,在他和艾爾文商量的時候,艾爾文提到:『你看的見,那些犧牲的士兵嗎?』這一格,諫山老師在里維後方畫了里維班,而佩托拉在中央。

最後,rest 休止符。

原本是想要在最後安排里維自殺,但後來想想錯了,他不是這種不為大局著想的人?
啊啊啊啊啊諫山老師請您往後給他們倆一個公道啊啊啊——(不

尼瑪勒地震了。(不要破壞氣氛好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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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攻小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